一千七百多年前,阮籍喜欢一个人驾木车游荡,木车上载着酒,没有方向地向前行驶。泥路高低不平,木车颠簸着,酒缸摇晃着,他的双手抖抖索索地握着缰绳。突然马停了,他定睛一看,走到了尽头。真的没路了?他哑着嗓子自问,眼泪已夺眶而出。终于,声声抽泣变成了号啕大哭。哭够了,持缰驱车向后转,另外找路。另外那条路走着走着也到了尽头了,他又大哭,走一路哭一路,荒草野地间谁也没有听见,他只哭给自己听。
     我暂时没有先贤那样悲情,也无需为和谐社会恸哭什么,可我愈发渴望这样的自由无羁。现在不太可能去乘马车了,也没有余纯顺那样的体能和毅力。开车游荡天地间变成了我唯一的可行性选择。
     这就是学车的理由。